投資不可能有公式，但成功有方法

本文會一再引用我的《超級成長股投資法則》一書中的文字，所指的書中文字，就是我的這本書。

首先要提醒大家的是《投資人的根本問題在投資觀念和心理，不是選股》。

股票投資是門藝術

我的《超級成長股投資法則》一書中1-1節，第18頁，一開始我就有如下的一段話：股票投資是一門藝術，不是一門科學，不存在經簡單的數學公式計算就100%保證一定能賺錢這回事。但投資要成功還是有方法的，如果你天資聰穎更好；但只要努力，有一般水準的能力，再加上一顆渴望成功緻富的決心，為此願意長期堅持投入，是可以靠股票投資成功達成致富目標的。永遠記住這句話：「正確的投資觀念，以及採用簡單且已被許多成功的投資人士驗證過的投資方法，抱持這個觀念永遠比如何選股來得重要。」

投資大師們的一致看法

我的《超級成長股投資法則》一書中1-2節，第27頁，則有如下的一段話：事實上，股票投資屬於經濟學領域，不是數學或物理等科學定律，並不存在着用簡單數學公式就可以輕易得到 100% 正確的答案。現代經濟學大師凱因斯就曾指出：「原子假說在物理學表現出色，在經濟學這門學科中卻失效。」因為整體不等於部分的總合，比較數量的結果不具意義，小變動也可能造成大影響。凱因斯堅持：「經濟學不是自然科學，而是道德科學；也就是說，經濟學包括了反思與價值的判斷。」

書中1-2節，第28頁，還有如下的一段話：霍華．馬克斯曾表示：「投資就像是經濟學，比較是一門藝術而非科學。」傳奇投資天王彼得．林區也說過類似的話：「股票投資是一門藝術，而不是一門科學。」「在科學上，當你說『哦，我明白了』時，你會想出答案。但在投資上，如果等到你徹底想明白了，股價可能已經翻兩番了。所以你必須得承擔一些風險。」「對於那些受到呆板的數量分析訓練的人，處處小處着眼，反而變成股票投資不利的因素，如果可以通過數學分析來確定選擇什麼樣的股票的話，還不如用電腦算命。選擇股票的決策不是透過數學做出的，你在股市上需要的數學知識，早在你上小學4年級時就已經全部學會了。」

巴菲特則相信「評價企業是科學也是藝術」，他知道無法用精確的量化或科學計算方式，得到股票的真正價值。但是投資人還是可以運用非量化的方式（例如加大買進股票時的安全邊際、評估經營團隊的能力、判斷企業是否具有持久的競爭力、企業是否已經證明能持續保有創造盈餘的能力），以彌補評量企業股價時不夠準確的缺失。

大部份人凡事迷信科學

書中5-1節，第325頁，有如下的一段話：凱因斯和巴菲特都反對在為股票估值時，使用造假的精確性。因為股票投資從來就不是門科學，而科學最主要的特性就是推論和假設能用數學公式表示，且經得起反覆計算驗證並得到相同的結果。

書中5-2節，第358頁，有如下的一段話：巴菲特的策略和凱因斯非常相近，他們認為「評價企業不是科學，而是藝術。」影響股票市場價格和公司經營的因素非常龐雜，而人的預測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書中5-2節，第361頁，有如下的一段話：愛因斯坦曾在他的實驗室掛上一則醒目的標語：「重要的事物未必可量化，可量化的事物未必重要。」

尤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投資人，通常喜歡賣弄小聰明，總以為統計學和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找出科學上的公式（一如海耶克所言，見下一段文字 ）。 但是投資不是科學、不存在絕對的是非、沒有確定性、從來不存在權威唯一的聖經或指引據以判斷、更沒有公式。投資的要訣是試圖找出較高的成功機率，市場充滿的是未知和風險，沒有任何的判斷是無懈可擊沒有破綻，從來沒有過。

為什麼會這樣？

書中5-2節，第361頁，有如下的一段話：過於專注在量化資料，可能會扭曲股票的評價。葛拉漢曾說：「結合精準的公式與精確的假設，幾乎可以產生任何你想要的數據，或是為你找出某種事物的理由。在股市中，使用的數學愈深奧、愈複雜，得到的結論將會愈不確定、愈冒險。」

另一位著名經濟學家佛烈德利赫．海耶克（Friedrich Hayek）也有同樣的看法，他認為「幾乎所有人都過分重視量化的因素，因為這些數值能讓學校教的統計技巧派上用場；而且難以量測的因素可能更重要。」蒙格很同意海耶克的看法，並且進一步闡述：「每個人都會把可以量化的東西看得過重，因為他們想發揚自己在學校裏面學的統計技巧，於是『忽略了那些雖然無法量化但是更加重要的東西。』我一生都致力於避免這種錯誤，我覺得我這麼幹挺不錯的。」

後果是什麼？

書中5-2節，第361頁，一如彼得．林區的話「對於那些受到呆板的數量分析訓練的人，處處小處着眼和鑽牛角尖，反而變成股票投資不利的因素。如果可以通過數學分析來確定選擇哪些股票的話，還不如用電腦算命。選擇股票的決策不是只有單純通過數學就能做出的。」

書中5-2節，第361頁，有如下的一段話： 過於複雜的財務模型、公式、錙銖必較地估算特定股票的價值，都會使投資變得複雜化，不僅容易鑽牛角尖，也容易讓人進入死胡同。」只知道呆板地思考，用數字評估一切，反而會陷入見樹不見林的迷思，最終陷入查理．蒙格所說，「手上拿着鐵鎚的人看到任何東西都覺得是釘子」的情境。

為什麼不會有公式？

市場比人類想像的複雜，股價的波動不可能有公式可遵循。伯納德．巴魯克的名言「不要嘗試想買到最低點，賣到最高點，沒有人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除了騙子。」 總之，股市不是科學，別指望有確定性或公式，自有股市以來的幾百年來，無數人曾經找出過，不可能有公式，未來也不可能會有人發現有任何公式。但是投資要成功還是有一些方法或經驗法則的。

人類的文明持續在進步，股市是所有人參與的一項活動，表現出的是集體的意識和想法。股票市場上只要有一種想法（上如上市企業的重大訊息發佈，戰爭，關乎產業的重要法令）可以很大機率可以立即獲利（在此可以視為短期的投資成功），則一定會迎來所有投資人的仿傚，導致這項想法會利即失效，也就是所有的人會立即跟進（例如被併購的企業一經宣布，股價會立即漲至接近要約價）。而且若以後重覆採取一樣的行為將不再有效，因為不可能能有百分之百相同的人、事、時、地、物坐着再次出現讓你複製。但是我們的社會、經濟、政治等情勢，這些影響的因素無時不刻不在改變────包括人性、群眾、心理、日常生活、經濟供需比較有關係；並不是像物理、數學、工程等自然學科裡的學問可以用數學公式可反覆驗證、100%相同、一樣、正確的答案。

這也是為何凱因斯表示：市場主要會有兩大不確定性：「 投機和人類本性的動物本能 」，也就是來自人們「不由自主的行為衝動」，它並不是由基本理性與知識而決定，不能用數學公式來計算。

巴菲特說的「猜測市場，那是上帝在做的事。」百年前的華爾街大亨摩根當一個年輕的年輕投資者要求華爾街的大老摩根對市場走勢進行預測時，摩根留下他的千古名言：「年輕人，股市將會波動，會波動。」

有那些投資行為呢？

以下這些常見的投資行為，其實是試圖找出投資公式的很典型操作：

• 迷信量化投資：散戶根本完全不適合這種為華爾街或超級機構大戶設計的投資方式。
• 波段操作：耍小聰明，認為自己堪比上帝，可以準確地預測股價趨勢；來回操作可以兩頭賺。
• 一昧地試圖由歷史資料找出數學公式：迷信科學，認為自己比以往幾百年來的所有人類都還聰明，執意以一己之力和聰明才智，必能找出數學公式來預測股價和市場走勢。
• 吹噓財務模型：幾乎所有的財務模型都會用希臘字母方程式表示，並由所謂財務專家來說明。事實上他們大部份都是財務管理業者的啦啦隊，任何布帶有希臘字母，微積分，高等數學，或超過加減乘除的數學的東西，在投資上都派不上用場，花時間在上面只是浪費你的時間，表示您是容意被呼嚨的韭菜。
• 任何預測：所有沒有事實根據的推論，在投資上都站不住腳；不論是用數學公式表示，或是開口閉口預估市場和個股的價格。

投資人應該怎麼做？

坦伯頓表示過「成功有跡可循。」投資要成功沒有公式，但是有方法；我們要的就是要自己找出方法，而不是靠明牌。找出屬於自己成功的投資方法，的確須要花費時間和付出龐大的心力，但是一旦建立自己投資能成功的方法，這些代價都很值得，因為你己經找到通往成功道路的致勝之鑰了。

結語

股票市場極度複雜，影響股價的因素無可勝數，這些都不是人類的智慧能夠完全掌握的；這也是為何不可能會有公式存在的原因。試圖找出任何公式，妄想有捷徑，找尋一夜致富的方程式，都無異緣木求魚，永遠不可能成功。這些想法過去有無數的人嚐試並且從未成功過，未來也不可能有人成功。

蒙格表示「快速致富的願望非常危險」，「致富沒有一個單一的公式，你需要了解很多關於商業、人性和數字的知識……期望有一個神奇的系統會為你做這件事是不合理的。」

就連蒙格也同意，不存在適用於所有投資者的通用公式。 他說：「我不能給你一個公式化的方法，因為我不使用公式。如果你想要一個公式，你應該回到研究生院。他們會給你很多行不通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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