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成功投資人是倖存者偏誤的人不可能成功

倖存者偏誤

本文的緣由

前些日子寫研究巴菲特時,特別注意到有許多人,不論華爾街和我身邊認識的不少朋友,都把巴菲特在投資上的成功歸為倖存者偏誤(Survivorship Bias)。這種看法包括了兩件事:

  • 沒有人否認巴菲特是史上最成功的投資人:它他有長達七十多年的連續投資經驗,和高達數千億的投資部位;這兩件判斷成功投資人的先決條件他都是排名史上前幾名(我這樣說還算保守),事實很難指鹿為馬地被否認。
  • 把巴菲特在投資上的成功歸為倖存者偏誤的人,投資成績大部份都乏善可陳,甚至於慘不忍睹,很多都是酸葡萄心理,或我說白話文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不是在華爾街上班就表示他是投資高手,也和投資表現完全沒有關係。標普道瓊指數公司 ( 美股代碼:SPGI) 的最新報告顯⽰,2021年美國的股票基金經理人,有79%表現比美股大盤的表現還差;這些基金經理人的典型代表就是華爾街。

錯在那裡

倖存者偏誤並非完全沒有根據,但是錯在引用它的人,適用的場景,和被錯誤的解讀。它的定義是:

倖存者偏誤簡言之是一種邏輯謬誤,選擇偏差的一種。過度關注「倖存了某些經歷」的人事物,忽略那些沒有倖存的(可能因為無法觀察到),造成錯誤的結論。

問題極為成功的投資人並不是選擇偏差,因為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比絕大多數的投資人的投資績效好,也就是說,他們是以「全體投資人為樣本所產生的」,當然不是被刻意挑選出來的少數樣本(選擇偏差)。

「多數人只看到巴菲特和少數極為成功的投資人的投資績效,但忽略了他們為了達成這樣子的投資績效背後所付出的努力」這是多數人看不到,或被刻意簡化掉的,這才是問題所在。

如果多數人在這件事上的看法是對

我們假設多數人在這件事(把巴菲特在投資上的成功歸為倖存者偏誤)上的看法是對,那會發生什麼事:

  • 意思就是不可能有人可以擁有像巴菲特等人極佳的投資報酬,巴菲特只是運氣特別好。這是許多華爾街或財務金融教育界鄙視巴菲特的主要邏輯,他們認為巴菲特只不過是運氣特別好的那隻射飛標的猴子。
  • 如果華爾街或財務金融界鄙視巴菲特的主要邏輯,認為巴菲特是運氣特別好的那隻射飛標的猴子。那也得要找出連續七十多年射飛標都神準的猴子才行,當然還是有人持這種看法,堅持巴菲特是運氣特別好連續七十多年射飛標都神準的猴子。

邏輯完全不通

我個人當然相信倖存者偏誤是有所本的,甚至於可以用來說明許多數人所認為的常識其實都站不住脚。 例如我們常在報章上看到某個人瑞活了130歲而且打小就抽煙,媒體就開始擴大解釋抽煙不會使人減少壽命。我們現在都知道這句話的毛病,因為取樣的樣本只有人瑞一人,根本沒有代表性,現代的醫學的取樣的樣本是全人類,我們應該相信的當然是樣本是全人類的現代醫學────抽煙會減壽。

但巴菲特被證明成功,比較取樣的基礎可是「所有的」投資人。

眾人隐含透露的意思

在多數人把巴菲特在投資上的成功歸為倖存者偏誤的這件事上,我其實觀察到的是:

  • 多數人不想如巴菲特般的長期投資。
  • 不想對投資所付出研究和努力(這部份看不到,造成投資人容易被唬弄,遭媒體或所謂投資專家帶風向地誤導錯誤的投資觀念);也就是懒惰,只想找捷徑,夢想一夜致富或打探明牌。
  • 過度簡化事情:投資很簡單,但不容易。可是多數人希望的是一種被簡化的操作和想法;才會有許多人一直認為成功的投資人都有內線,或是不可告人之秘,
  • 人性邢惡的面的展現:嫉妒成功的人,否定他人所付出的努力。
倖存者偏誤
Credit: Wikimedia

結論

別人云亦云,在投資的路上,通常眾人的意見才是錯誤的。如果你認為巴菲特的成功是一種倖存者偏見,那麼你永遠不會在投資中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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