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說話
機率多高?
1992年至2017年,標準普爾綜合1500指數上市公司中有167位執行長回任,這類執行長被稱為迴力鏢執行長(boomerang CEO)。
有那些著名的企業
蘋果(美股代碼:AAPL)、德州儀器(美股代碼:TXN)、星巴克(美股代碼:SBUX)、迪士尼(美股代碼:DIS)、賽福時(美股代碼:CRM)、甲骨文(美股代碼:ORCL)、希捷科技(美股代碼:STX)、戴爾(美股代碼:DELL)、安然、谷歌(美股代碼:GOOG和GOOGL)、推特、奇波雷墨西哥燒烤(美股代碼:CMG)、色拉布(美股代碼:SNAP)、百思買(美股代碼:BBY)、全錄(美股代碼:XRX)、推特、雅虎、杜邦(美股代碼:DD)、寶僑(美股代碼:PG)、JC Penney、Reddit、彭博社、Urban Outfitters(美股代碼:URBN)和嘉信理財(美股代碼:SCHW)等公司的前任執行長都回任他們曾領導的企業。
最著名和成功的案例
1985年春天,蘋果董事會做出了將聯合創始人賈伯斯趕下台的決定性決定。蘋果在接下來的十年裡苦苦掙扎,失去了大部分市場份額和在個人電腦行業的主導地位。當它在 1996年瀕臨崩潰時,賈伯斯回來重新掌管他創建的公司。透過一系列輝煌的變革和創新,賈伯斯幫助蘋果公司重新定位和重建,最終成為世界上最大、最強大的公司之一。
誰是下一個
亞馬遜(美股代碼:AMZN)現在就被許多人指名,是否是下一家執行長回任的企業。
這些企業普遍的特色
高知名度
在各方面,至少都曾經有著輝煌的歷史;而且多為某個領域的領導商。
藍籌股
企業的股價都會在水準以上,多數都會配發股利,股價不會暴起暴落;也就是藍籌股較適合一般投資散戶長期持有。
背負眾人的許多期望
因為這些企業經營都很成功,背負著眾人的許多期望。
執行長回任的好處和壞處
執行長回任的好處
公司有時會在危機時期求助於前任執行長───這通常意味著他們的繼任者陷入困境(通常表現在股價大幅走跌),要麼辭職,要麼突然被解僱。召回前任執行長的最佳論據之一是,他們之前所締造的豐功偉績是眾所周知的,對於尋求公司能夠重回正軌的員工和投資者而言,這一點通常很重要。
當公司需要一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的領導者時,他們也會選擇讓執行長回任。大多數新任執行長必須經歷最初的學習期,熟悉新公司的所有營運。即使對於經驗豐富的高管來說,獲得特定公司執行長職位所特有的知識和技能也需要時間。然而,對於非常熟悉業務的前任執行長來說,這種學習時間的大部分可能會較少甚至沒有。
幾個最著名的迴旋鏢執行長的例子看似都非常成功。例如,霍華德·舒茲 (Howard Schultz) 在中斷八年之後「首次」重返星巴克(舒茲回任過兩次),當時公司的股價正在遭受重創。為了追求快速增長,他的繼任者進行了一系列變革───例如引入自動濃縮咖啡機和更“無菌”的店面設計───這降低了星巴克高接觸、高品質的體驗。通過重新關注最初使高端品牌取得成功的公司核心原則,舒爾茨能夠幫助客戶和員工重新愛上星巴克,在他的第二個任期內,星巴克的股價上漲了兩倍多。
同樣的,斯蒂芬·盧佐 (Stephen Luczo) 在營收下降和股價創歷史新低的情況下,於2009年重返希捷科技。公司的股票在他的第二個任期內大幅上漲,躋身標準普爾500指數中表現最好的前五名股票之列,並使盧佐在《哈佛商業評論》2017年全球最佳執行長榜單中名列前茅。
執行長回任的壞處
雖然這些備受矚目的軼事在企業領導層和商業媒體中引起了極大關注,「但事實證明,這些成功案例是例外而非常態」:迴旋鏢執行長的表現確實比其他類型的執行長差很多。平均而言,迴旋鏢執行長領導的公司的年度股票表現比他們的第一任同行低10.1%。
為什麼迴旋鏢執行長很少成功?首先,許多迴旋鏢執行長回任後幾乎認不得這家自己曾領導過的公司,因為業務狀況與他們第一次擔任執行長時已經大不相同。在他們離開和返回之間,消費者偏好、競爭對手、供應商、人口統計數據、或更廣泛的經濟不可避免地會發生變化。這些變化在充滿活力和快速變化的行業中尤為明顯且存在問題───在這類行業中,迴旋鏢執行長的表現要差得多───因為迴旋鏢執行長積累的經驗價值貶值得更快。儘管一些高管可能能夠適應這些新挑戰,但證據表明大多數人做不到。
保羅·阿萊爾 (Paul Allaire) 就是一個這樣的例子,他在新數位技術帶來的新挑戰和不斷變化的市場條件的衝擊下,於2000年重返全錄。由於無法有效應對這些頻繁發生的根本性挑戰和變化,阿萊爾最終於2001年離開全錄,股價較他回歸時暴跌60%。同樣,雷富禮(AG Lafley)在公司在其繼任者的領導下遭受重創後重返寶僑公司擔任執行長,投資者希望看到“賈伯斯式的續集”。不幸的是,續集並沒有發生:寶僑在雷富禮的第二個任期內表現平平,隨著公司失去市佔,公司的股價與競爭對手相比表現不佳。當然,很難忘記 Kenneth Lay,他的在安然的第二次任職經歷了公司歷史上最令人驚訝和最具破壞性的失敗之一。
創辦人回任尤其要小心
在所有迴旋鏢執行長中,也許最引人注目和最常見的一類是創始人,他們回歸併重新領導他們創辦的公司。雖然創始人僅占樣本的4%,但他們佔迴旋鏢執行長的44%。在少數情況下,這些創始人表現特別出色。例如,Panera Bread創始人Ron Shaich在增長緩慢的情況下重新擔任執行長,並為公司注入了新的活力,最終使其成為近期歷史上表現最好的餐廳股票之一。另一個是查爾斯施瓦布,嘉信在他回歸擔任執行長後經歷了業務的快速增長。
然而,這些創始人再次成為例外而不是規則。我們數據中的大多數迴旋鏢創始人表現特別差。儘管創辦人擁有領導新企業所需的創業技能,但他們往往缺乏必要的管理技能來應對與更大、更複雜的組織相關的挑戰。如果公司陷入危機或需要扭虧為盈,這與創立新企業相比,顯然需要一套截然不同的管理能力。
例如,奇波雷墨西哥燒烤的創始人史蒂夫·埃爾斯 (Steve Ells) 擔任執行長的第一個任期以業務快速增長,建立一個非凡成功的企業成為他的特徵。然而,當他在2016年重新領導公司時,公司正經歷著一系列食品安全醜聞、新競爭對手的湧入以及客戶群的下降。這些條件證明不適合埃爾斯的技能組合,一年後他放棄了執行長職位,承認需要改進,而他無法監督。同樣,楊致遠在雅虎的第二次任職通常被認為導致了公司的倒閉,因為許多投資者認為他沒有資格做出痛苦但需要的戰略選擇。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公司創始人經常回來推動進步,但他們的留任可能會阻礙進步。
股票表現
以往的股價表現
首先,這些企業多為藍籌股,上市已經許多年了,市值也不會太小,而且都有不短的企業歷史,股價表現一般而言很稳定,不會很差,至少不會落後大盤,是美股的中堅力量。但是,這也表示,這類股票表現很難「大幅」超過大盤。
執行長回任後的表現
並非所有回歸的執行長第二次都做得更好。 平均而言,迴旋鏢執行長的年度股票表現較差───低於 10.1%───與那些根據發表在《麻省理工學院斯隆管理評論》上的 2020 年研究,執行長們的第一輪工作。
原因可能包括執行長離職後行業和公司本身發生的變化。 如果一個執行長有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這可能意味著回到一家全新的公司而不是他們離開的公司。換句話說,過去的成功並不一定預示著未來的成功。
結論
企業在請回前任老闆以穩定組織之前應該三思。儘管原則上這似乎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我們的研究表明這在實踐中可能是一個糟糕的選擇。
同樣的建議也適用於那些正在考慮捲土重來並重返前公司的執行長;永遠保持領先地位很難,最好的選擇可能是將火炬傳遞給其他人,而不是冒著玷污您來之不易的信譽和風評的風險。雖然執行長一直是並將繼續是公司成功的關鍵,但那些迴力鏢可能會回來咬人而不是使組織受益。
但事實證明,執行長回任的成功案例是例外而非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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